乖，叫师哥（上）
哇woc我究竟怎样惹到这个鬼软件了，我又被屏了orz
我都不想写了艸（暴躁发言）
以下，原文√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校园AU，HE，忘记了Lofter ID 的小伙伴点梗~[强行充作端午贺文]
原梗如下：竹马、误会（or其他原因），盖聂把卫庄气到了国外，几年以后回来，赌气不喊师哥，叫盖先生、盖聂之类的。其实互相喜欢，赤练端木蓉搞事情，误会，结局HE.
被我写成了：背地里爱的抓心挠肝，表面上斗的扬灰挫骨。我写了一天了，还没写完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【1】
“这么说，你已经在L市了，高中要在那里读书了？”电话这端，卫庄咬牙切齿，几乎一字一顿，“盖聂，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电话那端是无尽的沉默，连清浅的呼吸声都听不到。
“算了，师哥估计也是才得到家里通知。”卫庄右手按上起伏的胸膛，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尖刻，“没事的，大学还可以一起，来日方长。”
“小庄……”盖聂沉默了几息，嗫嚅道“其实我一年前就清楚，我尝试着沟通，但我的确没有办法忤逆他们的意思……喂？小庄？”
话筒里传来一声短促的提示音，卫庄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盖聂焦急地拨号回去，一个连着一个，无人接听。
这边，卫庄呈大字陷在柔软的床里，眼看着身边的手机屏幕时明时暗，像极了那个人的心情。
换以前，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点击接听的，可现在，他只觉得烦乱。
明明约定好高中去本市X中的，他为什么毁约？卫庄愤愤地想。
其实毁约他也不怕的，他不是等不起，他们还年轻，哪里差这三年。他只是不满他什么事都瞒到最后一刻才肯告诉自己，又恨又恼。
初中时盖聂与同性有暧昧关系的消息曝光后，迂腐的教导处险些要给他一纸退学令。那段时间盖聂忙上忙下地解释，彼时卫聂二人并非就读于同一所学校，在教务处执意要把他的小情人从S中揪出来，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要对这么棵好苗子图谋不轨时，盖聂立时改换了温和端方的好面貌，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个要求。
这个社会对同性者，还远没有那么善良。尽管盖聂知道卫庄并不弱，但还是想把他雪藏起来。这些恶毒又阴险的声音，能一个人担，就绝不需要两个人。
当卫庄知道事情始末时，早就一派风平浪静海晏河清了。
“我迟早炸了你们教务处。”听起来十成十的玩笑里带了九成九的真心。
盖聂但笑不语。
“师哥，我们约好，有什么事不能自己担着，要彼此清楚，好不好？”
“嗯。”盖聂应着，勾了勾对方的小指。
答应的倒是爽利脆快，践行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，在小事上盖聂的确一丝不苟，每逢大事就故态复萌，比方说现在，又瞒他，瞒了整整一年。
好一手太极，卫庄不由在心底冷哼。
他越想越气，越想越不通——什么重要的事都不肯讲，他是觉得自己弱呢，还是单纯地认为自己无法倚赖？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他男友？
“我的我要爆了！”以前卫庄觉得《天狗》的收尾真是糟天下之大糕，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被盖聂气没了。
怒气是山洪，一定要泻出去，卫庄急于找一个发泄的缺口，他开始无意识地砸东西。
当卫母推门而入的时候，直是满地狼藉。书籍横七竖八地落在地上，乐高军舰至少裂成了三部分，在一圈细碎锐利的玻璃渣子中间，躺着她破破烂烂的宝贝儿子。
“小庄，你先起来，会伤到的。”卫母俯下身，柔声劝慰着苦大仇深的卫庄。
见他不说话，卫母又推进了一步，“高中不去国外便不去，我和你爹爹不过想让你轻松些。国内也没关系的，虽然苦，但小庄很聪明不是？”
“乖，先起来。我知道你的心思，聂儿是个好孩子，是成年人都会喜欢他的。只是你们还不足以对抗这个社会，再等几年，等你们有足够能力的时候……”
“去，为什么不去？”卫庄锁着眉，直起身来，粗暴地打断了卫母的话。
“诶？”
“我说去，还有，以后不要提盖聂，他再不是我师哥了，我要跟他割袍断义。”卫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，险些咬碎一口银牙。
卫母沉默了几息，伸手揉了揉卫庄的发顶，“一切随你心。但明日务必收拾好，随我们去办些手续。”
她当然知道他们闹矛盾了，但为人母，她不想劝。她自然也如天下一切父母一般，盼望儿女过得幸福美满，自己亦能享含饴弄孙之乐。卫庄若是选择了盖聂，她会给予足够的理解和支持，但卫庄若能就此机会放弃盖聂，她更是心口合一地赞成。
毕竟，这条路太难了，她的儿子又是那样刚强易折的性子。
卫母离开屋子时轻轻带上了门，她听到一句话，忿恨又无奈的样子：
“你应该去的，去了便不要回来！”
不晓得是说给他自己听的，还是预备讲给盖聂听的。
【2】
五年后。英国剑桥大学。
卫庄立在康桥上，手抚上错杂斑驳的边栏。有人撑着竹篙，漫溯在康河里，水波悠悠，载沉载浮。
已经整整五年了，他还是忘不掉。就算那部旧手机里只有些杂七杂八的乱码，而某个熟稔的号码再没有显示过；就算即时聊天工具里再没有他的一条信息；就算这五年来他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可计。
卫庄骨相不似亚洲人的温和，轮廓清晰，是高鼻窅目的欧式风格。异国女子爱他容貌俊朗，伫足凝思时有拜伦的孤绝与高傲；东方女子激赏他言寡尤、行寡悔，然诺重义，显然有君子遗风。
可他谁也不喜欢，他就是忘不掉那个人。东方女子所谓的温柔平和不及他低眉垂目时的一抹风情，异国女子的骄矜与姿仪也赶不上他言行举止中天成的高蹈。
于是，在不知道第几次夜半惊醒之后，他终于向国际交流部申请了交换生资格。
他还记得那时他身上覆着一层黏腻的汗，手里攥着一段薄被，胸口剧烈起伏着。他死死盯着天花板，回想着梦中的情形——不可以，他不能和别人在一起。不可以牵手，不可以拥抱，更不可以亲吻。不可以，绝对，绝对不可以。
盖聂如果那样做的话，他一定会嫉妒到得失心疯的。
但是交流部在冠冕堂皇的申请里是看不见这样真实的理由，审核教师头顶的问号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展开：千里迢迢地，从中国到英国读书，好容易读到英国的大学，入了英国国籍，又要申请去中国的大学交换……这是什么极限操作？在国内安安分分地不好吗？
“寻根。”卫庄一脸肃穆，眉梢眼角写满了对祖国深切的怀恋。
在他声泪俱下的演绎中，审核教师信了他的鬼话。
五年后。中国北京大学。
盖聂结束一天的工作，回寝完成必要的清洗工作后，便疲惫地爬上床，动也不肯动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阿聂，你怎么又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？！”下铺的荆轲热烈活泼又古道衷肠，微微踮起脚尖去探盖聂额头的温度。
盖聂无奈地拿开他的手，笑着说我没事，充实的工作会让人有生活的知觉。
荆轲撇撇嘴，他这个舍友古怪的紧，不单是现在苦涩的微笑配上餍足的眼神让人莫名其妙，他平素的工作态度也让人肃然起敬：从早到晚，从周一到周日，每一秒都被填充了确切的任务，不是在图书馆里自习，就是在学生会里工作，最不济也是在志愿活动现场扶危助困；拒绝任何形式的娱乐活动，白日谦逊待人，归寝沾枕即眠。他就像一台疯狂的机器，夜晚的睡眠为他补足了电量，而他白昼的任务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些能量消磨殆尽。
“阿聂，你放松一下吧。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。”荆轲循循善诱，关掉了宿舍的白炽灯，只余下他书桌上的一盏暖黄台灯，这样的气氛方便谈话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盖聂抬起臂膊，借着微弱的灯晕研读手掌的纹路。
“有心事一定跟我讲，我可是你亲兄弟！”
“没有，放心就好。”盖聂随口应着。
荆轲叹了口气，这是他吃的第N碗闭门羹。他知道，凭他这样的粗线条钝神经都能感知到的悲伤，对盖聂而言，一定是深沉痛切到极致的隐忧。
不过没关系！食色，性也，按照孔老先生的理论，没有什么是美女安抚不了的，如果有，那就很多位。
“阿聂，小跖托我问你喜不喜欢端木姑娘。朋友妻不可欺，你要是不肯，他可就要追了。”
平心而论，虽然盖聂不近女色，奈何女色近他，虽则一向沉默寡言，奈何情书礼物叠如山高；虽则平素性喜清净，奈何桃色绯闻如落雨纷坠；虽则生来爱好平和，奈何时有姑娘为他的缘故反目成仇……反正跟唐僧与诸位女菩萨的关系是一个道理，而这位端木姑娘，约略跟女儿国王是一个段位的。
“端木姑娘，哪位端木姑娘？”
“这你都不记得了？！就两周前，治安乱得不成样子的时候，您夜半出门，虎口夺人，一战成名救下的那位。”
“嗯，大概有点印象。”其实盖聂只记得那几个人真不经打，看起来纹着过肩龙的彪形黑塔，实在肚里一草包。
“哇怎么能只是有点印象呢？！那可是基础医学的系花！多清贵的美人，跟阿聂你顶配的，你不动心的吗？多少人都馋她，单你不？你太监！”
盖聂听得心乱，干脆一枕头丢下去，“不许胡说，还有，我要睡了。”
荆轲极委屈地哎呦一声，不满道：“端木蓉是真的喜欢你，你究竟是不知道，还是不肯知道？”
盖聂把头埋进软和的枕头里，拉紧绒被，不置一词。
良久，久到荆轲以为盖聂已经睡熟的时候，他走到他床边，喃喃地低语，“阿聂，到底是谁把你逼成这个样子？你那么聪明，又家庭和睦，我真的想不通，是情伤吗？”
没人回答他，屋子里只有盖聂匀浅的呼吸声。
荆轲关了台灯，轻手轻脚地上床。天黑了，夜深了，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里，他看不见盖聂泛红的眼眶，也听不清盖聂心口的嘶吼，他问他的小庄到底在哪里，他问他究竟肯不肯再和他见一面。
他问的歇斯底里，他问的心魂俱碎。
但没有人肯回应他，就像五年前那通死掉的电话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指路：微博ID 绥戈，点击文章栏目，第一篇就是√
链接：点我√（手机：点击链接并以浏览器打开，登录微博；或用电脑端登录微博） [链接里有3、4，上面并非全部orz]
（死了记得告诉我，看来改天我要开发新技能了orz）
评论(13)